雨翔有把柄在钱荣手里,反抗不得,低着头出了一号室,把信撕烂,再也没鼓起给Susan写信的勇气,每次想到信就脸红心跳,像少女怀念初吻——感觉是一样的,可性质完全不同,一种回想完后是甜蜜,另一种却是愤怒,而且这种愤怒是时刻想迸发却无力迸发的,即使要迸发了,被钱荣一个眼神就唬住了,好比市场里那些放在脚盆里的龙虾,拼了命想爬出来,但爬到一半就滑了下去,哪怕好不容易两只钳攀在脚盆的口上,只要摊主一拍,只得乖乖掉回原地。 天知道这晚上干活,就算是天上有月亮,也比白天辛苦的多。 一面说着,她就已经拧开了药膏,拿棉棒取了,低头一点点涂到他的烫伤处。 他也有一些累了,这事儿要是不赶紧处理了,那他还能睡觉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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